《狂人日记》的“囚笼”
其实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一个“囚笼”的问题。 就是从一个博客上看到一个关于鲁迅《狂人日记》的一篇文章,解释鲁迅的文章的逻辑。
鲁迅的文字是超越是时代的,你觉得他在反封建,他不是(虽然他的结果实际上就是), 至少这篇不是。他是在一个传统的语义空间中看到了那弯月亮,他甚至不知道如何为月亮 建立一个新的名称空间,他只是知道,在现在这个空间中,他看不到未来,他醒在一个铁 房子中,他只是看到了这个铁房子一定会闷死大家,他要打破它,他连如何重新建设它都 不知道,但这不影响他的呐喊。这才是一个革命者。我们现在革命成功了,我们赋予革命 者这个词正面的语义。但革命者也可能仅仅就是神经病。
结合《药》里用革命者的血来治痨病等一系列文章,我发现其实这个方向的解读是很好的,其实我看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作者后文提到的《孔乙己》、《药》或者《明天》,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其实是《聪明人和傻子和奴才》里的傻子,革命者更多时候回被认为是精神病,是傻子。因为他们超出了时代,他们看到了这个世界不对,我们这样下去是没有希望的,但是你要是硬让他说出道理来,可能他也说不出来,因为他本身也在这个“囚笼”里,并没有办法看到这个“囚笼”的全部。
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!
我自己被人吃了,可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!
这就是那些革命者的矛盾的地方——所有人都这样,我跟别人不一样就被认为是异类。
它是整个《呐喊》的总纲,也是序里面鲁迅解释的铁房子的隐喻本身。
就是鲁迅先生认为当时的世界是不对的,但是他不知道哪里不对,只能高声呐喊,渴望有志之士们打破这个“囚笼”,获得一个正常的世界。
——2021年3月7日22:32:21